#桌遊COC
#微紀錄
#內容與實際一定有差
#沒玩過不要看
#這字數已達近年創作上限
一覺醒來,世界都變了。
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,卻不是從自己的床上醒來,在我身下是冰冷的地板。
(這裡究竟是哪裡?我不是應該在家裡嗎?)
我張望著四周,在我前方有一張桌子,還有⋯
還來不及看清楚環境,身邊突然有人抓住我的手臂,激動地搖晃。
「你有看到我的徽章嗎?我的徽章是不是你拿走的?」
「什麼徽章?我才沒有拿你的東西。這裡是哪裡?為什麼我會在這裡?」
一臉焦躁神情的男子在聽到我沒有拿取徽章後,就鬆開我的手臂,繼續自顧自的尋找東西,對於我後面的問句也沒有任何的反應。
(這個人感覺好可怕)
我默默的離開原本的位置,朝桌子的地方靠近,試著讓自己離這個焦躁的人遠一點。
這時我終於看清楚了我所在的環境。
這是一個有四個門的房間,我右手邊是一扇破舊的木門,左手邊是一扇華麗的木門,我剛剛是在房間的角落走到房間的中間,這裡放著一張桌子及椅子,桌子上方釣著一盞燈,看起來是舊式的吊燈,裡頭的燈泡是這地方唯一的光源,而在桌上有一個木製的碗,裡頭有著紅色的液體。
我的視線越過桌子,可以看到一扇廚房拉門,我轉過頭,在我身後是一扇很厚重的鐵門。
就在這時,那個焦躁的人突然朝我衝了過來,突然他發現了桌子上的木碗,立刻拿起了那碗紅色液體,將液體全部都倒在桌上,接著直盯著碗底。
(他到底在做什麼啊!)
我挪了挪腳步,轉身朝左手邊那扇華麗的木門走過去。
(這地方應該不會只有我跟他吧?找看看有沒有其它人)
我試了下這扇門。
(沒鎖!)
我打開了門,往前走了一步,觀察了下這房間。
裏頭看起來很昏暗,這個房間三面牆壁都放置了書櫃,架上滿滿的書,房間的中間有一張桌子,桌子上面有一盞看起來剛被點燃的蠟燭,是這間昏暗房間唯一的燈光。
「噢!」
我被擠了一下,是那個焦躁的人跟在我身後也進了房間。
他還是一臉焦躁不安,不斷的在尋找東西。
我轉身離開,朝另一扇廚房拉門前進,並且輕易的拉開它。
我走進這地方四處看了看。
在這地方有著流理臺、瓦斯爐及櫥櫃,上方有著好幾盞日光燈,使這地方很明亮,我看到瓦斯爐上方還有一鼎鍋子。
(去別的門看看吧!)
離開廚房,我朝破舊的木門前進,木門上掛著一個生鏽的鎖。
(似乎打不開,看看另一扇)
我走向厚重的鐵門,在鐵門中間有一個可以拉動的小窗。
(先打開來看看外面有什麼)
拉開這個小窗,先看到像是監獄用的鐵柵欄竿,透過欄杆間的縫隙,外面除了一片漆黑外,還有兩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光源。
(這地方不會真的是剩下我跟那個瘋狂的人吧?)
「啊——」
突然我聽到那個瘋狂的人傳來一聲尖叫。
(發生什麼事?)
我直覺的往我身後的廚房拉門前進,看來那個焦躁的人在我之後也進入這房間,他停在那一鼎鍋子前面。
還不知道他是敵是友,所以我選擇站在門外跟他對話。
「你還好嗎?發生了什麼事?」
「鍋子裡面有可怕的東西⋯」
那個人一邊說,一邊小心翼翼的把手上的鍋蓋蓋回去,避免他自己又看到裡頭的東西。
(這裡看起來只剩下我跟他了,先幫他看看,也許他知道些什麼⋯)
「你需要幫忙嗎?你一直在找什麼⋯」對方打斷我的話。
「我要找億載金城的徽章,沒有那個徽章我⋯」
「所以,那個徽章多大?你找過哪些地方了?」我打斷他的話。
「大概這麼大,那裡和這裡我都找過了,都找不到。」那個人用手比了比大小,用手指了指另外的房間。
「我在幫你去找找吧!」
剛剛那個人把另一個房間的蠟燭放到了中間的桌子,所以我帶著蠟燭重新去到很多書的房間。
我認真地找了下,還是什麼都沒發現,這時外面傳來的碰撞聲響,於是我朝著聲響走去。
那個焦躁的人竟然把生鏽的門鎖用暴力破壞掉了!
我靠近那個人身後,從我的角度看過去,只隱約看到一個女孩穿著沾血的白袍站在裡頭,手上似乎有什麼東西,裡頭沒有光線加上被這個人擋著,讓人看不清楚。
「你進去看看吧!」我把剩下一半的蠟燭交給那個焦躁的人,他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。
(那個徽章對他來說一定很重要)
他走進了房間幾步後,腳步突然一頓,然後停滯了片刻,似乎理解了什麼,突然轉頭對我說。
「這裡有個沒有頭顱的屍體。」他神情非常鎮定,聲音沒有絲毫的恐懼,彷彿只是說著今天天氣很好這般自然的話。
「什麼?!」
(他一定是瘋了,怎麼可以這麼冷靜)
(裡頭有屍體,而女孩身上的白袍有著血漬⋯⋯)
這時因為裡頭有蠟燭的光線,所以我看到了女孩手上還拿著一把槍。
(這真是太可怕了⋯我為什麼會來到這地方)
那個人翻找了下四周,並試圖跟女孩對話,方才的景象似乎讓他拉回了理智,他開始跟我對話,並且不再執著於徽章的話題。
「這女孩問她什麼都一直搖頭。」
「她似乎聽得懂我們的話,但不會說話。」
「你問看看她還知道些什麼?我去其他地方看看。」
(我覺得我需要離開那個人重新整理思緒)
我轉身去另一間明亮的地方,看了看流理臺的水龍頭。
(試試看可不可以轉動吧?)
我使勁的轉開,沒有流出任何液體,但卻掉落了兩張紙條,撿起來一看,一個上面寫了些文字,另一個看起來是一個地圖。
文字上面寫著:
想回去的話,在1小時內喝完湯,喝完就可以離開,否則會他來迎接你們。
這紙條的另一面則看不出什麼。
另一張紙條上的地圖,明確的標示著我們所在的地點。
正中間的房間寫了湯,上方是廚房,右邊是奴隸,下方是禮堂,左方是書庫。
這時外面傳來了槍響!
(那個人不會被殺了吧?)
我走會中間的房間,幸好那個人沒有被殺,而是他對著鐵拉門開了一槍,但門看起來沒有被子彈穿透,而那個女孩也跟在他身邊。
那個女孩膚色蒼白,有著紅色的雙瞳,我聯想到地圖上標示著女孩剛剛的房間:奴隸。
我走向那個人,將紙條給他看。
「我找到了這個,上面寫著我們只要喝下湯就可以離開了!」
湯⋯不!我迅速看向桌子,桌上的湯被瘋狂的人倒掉了!
「我不太信任這紙條上的內容。」他看起來不以為然。
「你剛剛為什麼要倒掉湯!現在該怎麼辦?」先不管他信不信,我是信了。
「這看起來就像是個陷阱。」
「那你說該怎麼辦?你有其他的辦法嗎?」
我感到氣憤,都因為這個人的不理智行為,現在連嘗試的機會都沒有了。
「問問小白吧?她也許可以跟我們什麼離開的線索。」看來那個人已經幫這女孩取名叫小白。
「小白,這紙條的訊息是真的嗎?」小白點點頭。
「那你知道這紙條是誰寫的嗎?」小白搖搖頭。
「那你怎麼知道紙條上寫的是真的呢?」小白歪著頭,對於是或錯以外的問句,她總是一臉困惑。
總之,我決定不管那個人,我去廚房打開櫥櫃拿出湯匙跟碗,再回到桌子中間去努力的刮看看有沒有殘餘的湯汁,那些湯汁一路滴到椅子上,椅子上還有兩張濕透的紙條,可惜看不出
內容了。
我盡了最大的努力,碗裡卻只有一兩匙量的湯,而那個人還在跟小白對話。
「去哪裡再生一碗紅色的湯啊!」我把手上的碗跟湯匙放到桌上,自暴自棄的說道。
「紅色?剛剛廚房那鍋湯就是紅色的,但妳還是不要看比較好。」那個人似乎回想到什麼,一臉驚恐。
「廚房的鍋子?我去看看。」
這畢竟是線索上最後一個可能的地方,我決定還是去廚房的鍋子看看。
雖然已經做好心理準備,裡頭有可怕的東西,但我還是被那鍋用人體剁碎的殘骸煮的紅色湯嚇到。
(這顏色跟外面很像,看起來的確可能是同一鍋,但要喝下這東西⋯)
我整整掙扎了5分鐘,還是選擇從櫥櫃拿一個碗,碗的材質摸起來冰冰涼涼的,就跟我現在的心情一樣,接著我從鍋子裡舀了一碗湯,湯感覺已經涼了,拿在手裡的碗並不會燙。
我端著碗走回中間房間的桌子,桌上還有剛剛的蠟燭,應該是那個人離開小白房間後放到桌上,但只剩下三分之一的長度,將碗放在桌上後,我又陷入要不要喝湯的選擇中。
那個人則帶著小白走進了廚房。
我聞了聞湯,有著鐵鏽味,再加上鍋裡那些東西,合理的了解到碗裡的是人血湯。
桌上突然又多了一碗湯,看來那個人也是決定要盛一碗試試。
「這時人血湯⋯」雖然一直覺得要喝下湯才能離開的線索是對的,但當知道內容是什麼時,剛剛深信不疑的決定就無法執行。
「人血喝了不會怎樣的。」那個人想了下這樣回答我,大概是看我一臉猶疑不決,那個人端起碗。
「讓我先來試試。」
然後就喝下去了!
(那個人是真的不怕還是已經瘋了!)
他看起來⋯沒事?但這地方也沒什麼其他的變化。
「你不喝嗎?」
「我、我⋯在晚一點,也許我們先去找找其他線索⋯」
「說不定書櫃後面有其他暗門,再回去仔細看看。」那個人說道就走進了書庫。
我跟在他身後走進去,他將左手邊書櫃上的書全撒落地,我靠近後隨手撿起一本,是個用日文介紹台灣二日遊的旅遊指南,將於小時候在日本長大,還看得懂這些日文內容,但對我們此時此刻沒有任何幫助。
「這牆壁是實心的,無法破壞。」所以我們離開了書庫,回到廚房。
我們嘗試在瓦斯爐點火,但完全點不起來。
蠟燭已所剩不多,我選擇再回到書庫,嘗試著在搜尋一下書庫的房間地板,並且發現了一截三分之一的蠟燭!
(太好了)
換上了另一根蠟燭,看來我們還能有一些時間。
雖然看起來是如此,但是我們再重新搜尋了下廚房、書庫、奴隸的房間,卻還是一無所獲,最後還是回到了放有湯的房間。
蠟燭一點一滴的化成蠟油,結果顯示我們白白浪費了時間。
「試試看能不能把這房間的燈泡換去別的房間吧!」那個人說完就爬上了正中間桌子,手ㄧ搆剛好可以握住燈泡的部分。
他轉動了幾下,房內陷入一片黑暗,只剩下蠟燭微弱的光芒跟廚房的日光燈隱約的光線。
「喀啦!喀啦!裡頭好像有東西,摔破來看看?」
我還來不及回應,已經聽到燈泡與地面撞擊的清脆聲響。
(現在我們真的連嘗試去其他房間製造光線都沒辦法了)
雖然這麼想著,但我還是忍不住好奇心靠近看了下到底是什麼東西。
「是個小瓶子,裡頭有著黑色的液體⋯」
我們放下蠟燭,拿著小瓶子走進廚房,在明亮的地方仔細看裡頭到底是什麼,打開聞了下,有個香甜的味道。
「倒出來看看好了」
從櫥櫃拿了個碗,我們將裡頭的黑色液體倒出來,並在碗裡面搖晃著,看起來黑色稠稠的液體,隨著我們搖晃的力道,在碗內的壁面也留下黑色痕跡。
(也許跟湯有關?)
一番討論後,我和那個人討論後,選擇將那碗液體倒到我一開始盛的湯裡面。
黑色液體很快的融入湯裡,但這房間依然沒什麼變化。
看著蠟燭越來越少,我和那個人感到一籌莫展。
「小白,你知道什麼地方還有關於離開的線索嗎?」
小白舉起了手,比往書庫的方向,讓我們燃起了希望。
帶著僅剩的燭光,我們翻找了中間的書櫃,突然感覺到一個濕濕黏黏的觸感。
我將異樣觸感的書本拿出來,是一個全黑的書籍,濕黏的觸感是包覆在書皮的外圍,靠近ㄧ聞,有個香甜的味道,我們很快的連結起來,這跟那個黑色液體似乎是一樣的東西。
翻開書籍,掉落了一張紙條。
紙條上寫著:
正中間的房間不好好把湯喝完就無法離開,在紙條背面寫著湯的真面目;
北邊的房間放著很多調味料與餐具,有放預備的湯在鍋子裡;
西邊的房間書很重要不能帶出去,蠟燭就沒關係;
東邊的房間有乖孩子在等著你們,他手上有好東西;
南邊的房間有神明在此沉眠,有著關於毒的資料,守衛不吃活的東西不會消失神明。
最重要的事情,請抱著死的覺悟喝下去。
(看起來就是要喝下那碗湯)
雖然這麼想著,但對於這個決定我還是十分的不肯定。
那個人似乎對這些內容沒有太大的興趣,由於內容提到了南邊的房間有毒的資料,於是我們決定前往看看。
「小白,可以把槍給我嗎?」
不知道外面有些什麼,我向小白取過了手槍,槍裡頭還有5發子彈,有了武器感覺心情鎮定了許多。
(不管如何,把桌上那碗湯也帶著吧!也許可以拿來攻擊)
於是我一手拿著槍一手端著碗。
那個人去廚房拿了鍋蓋當盾牌,留一手端起最後剩餘的蠟燭。
我們用身體推開厚重的鐵門,並讓小白站在前方,但是小白卻站在門前一動也不動。
「小白往前走。」小白搖搖頭。
「裡頭有危險嗎?」小白點點頭。
我們想到紙條上說著守衛只有吃活的東西才會消失。
所以我們決定將燭火靠近門邊,觀察一下這扇鐵門後面到底有什麼。
在黑暗中我們隱約看到一隻單翼的巨大蟒蛇般的怪物,這讓我們不由得感到恐懼。
(也許可以試著將碗裡的湯丟過去看看?)
正當我想這麼做的時候,小白一臉驚恐的制止了我。
「不可以這樣做嗎?」小白點點頭。
外頭的守衛只吃活的東西,活的就代表只有我和那個人跟小白。
不想犧牲任何人的我們,回到了中間房間,我把槍放在桌上,端著那碗加了黑色液體的湯發愣,微弱而隨時快要熄滅的燭火,讓人感到更加不安而恐懼。
「我們可以拆電線電那個房間的屍體,讓守衛以為是活的。」
那個人突然異想天開的說道,並認真的研究電線如何拆下來,不過電線的高度已經不是站在桌上就可以拆的了。
「椅子呢?」那個人試圖用方才的椅子架在桌子上,但椅子卻從房間消失了!
「不可能用哪種方法,就能讓守衛以為死掉的人還活著。」我客觀的表示出意見。
「但是經過電擊,人的身體會跳動,看起來只要有一瞬間像是活著,也許就能騙過守衛⋯」
我認真覺得那個人已經神智不清才會有這種想法。
(抱著必死的決心喝下去⋯⋯)
我看著湯,決定提起勇氣一鼓作氣的喝下去。
我看到了許多奇怪的東西在我眼前,感到心跳跟呼吸突然變得急促,接著就⋯
彷彿有聽到一個如雷貫耳的聲音說:「勇敢之人!吾許你返回現世!」
當我再睜開眼睛時,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,但那湯的味道跟死亡經驗卻是那麼真實。
「也許只是一個噩夢吧!」
環繞著熟悉的環境,我拍了拍胸脯安撫自己因為經歷了一場噩夢而急促的心跳。「該準備一下去上班了。」
今天會是美好的一天吧?
木之本櫻2017.12.0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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